在地上挣扎地爬起来,一边无名拖着他的胳膊将其搀扶着,摇摇欲坠的身躯代表的不只是劳累,还有心神上的厌倦。
无解任务,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以存活下来,他在回归的那一刻意识已经几近消无,报社的提示才将勉强唤醒了其最后的意志。
无名扶着他,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淡淡说着:“能活下来就够了,先休息再说。”
严言为其让开了一条道路,其余围着的员工们也不再堵塞,目睹着一言不发的徐朗被无名搀扶而走。
徐朗的情况不是特别好,他的神经直到现在还在紧绷着,尤其是任务结束后,那时间的变速让其心神带着莫名的焦躁,看待事物更加敏感,身体上每一处毛孔都微张着。
如果不是有无名的搀扶,他早就瘫倒在地。
“别想那么多,任务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……”无名的话语似乎另有所指,也似乎只是略作安慰,他现在是站在徐朗身边的唯一一人,这种话也只能他说。
徐朗眼皮很沉很沉,他觉得下一秒可能就会睡着,对于无名的话语他没有办法忽略,但是却也提不起心思去回应,就这样走着。
无名将房门推开,将徐朗送到了床榻之上,就要翩然离去,但是徐朗仰靠在床上,看着无名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口。
“替我和宋卓明说一句对不起,我没能保下宋卓言……”
无名的背影稍顿,并没有回头,他没来由地想起了高意远,记得自己欠他一包好烟,没有什么怅然,只是轻轻的留下一句:“都是些该死的人,谁也救不了。”
徐朗没有回应这句话,听到关门声响之后,他疲惫地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的阳光,有些后悔,让无名帮他拉上窗帘就好了,他现在真是不想动了……
但是那刺眼的阳光,照耀在其苍白的脸上又让他极度不适,徐朗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,将窗帘拉上,房间重回黑暗。
这种感觉,让徐朗有了一丝安全之感,随后他一鼓作气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脱掉,也没有力气再去清洗了,就直接躺在了床上。
柔软舒适的床铺,安逸至极的环境下徐朗以为自己会早早睡去,洗掉身上的一片疲惫,但是他闭着眼睛躺了很久,可是却始终无法入眠。
他已经累到了极致,可是精神却始终无法从任务中的紧迫脱离出来,这种感觉很是难熬,明明困得要命,可是无论怎样都睡不着。
徐朗很疲倦,恨不得立刻归于虚无的那种感觉,他又很亢奋,迟迟无法从紧迫的状态中走出来,这两种感觉让他即便是躺在舒适安全的床上,都无法入眠,翻来覆去地转了几次。
最终他屈服了,只得从床上坐了起来,拉开了桌边的抽屉胡乱抓出了一条,但是包装很紧,他伸进去不仅卡的手生疼,而且始终拿不出来烟盒。
徐朗一把将那条烟扔了出去,砸在了台灯上面,将其撞倒,摔在地上碎了。
怔怔地看着这一切,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脆弱,情绪是如此容易失控,良久之后他只得从掌心变出一盒香烟,慢慢地撕掉包装,抽出一根放在嘴边,又变出打火机点着了。
昏暗的房间,烟头燃着的那忽明忽暗的闪烁光亮,与徐朗的眼神一样扑朔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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